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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色的。这兔子胖得跟个肉丸子一样,故而得了这个名字。他把丸丸也一起拎来了承晚宫,两只兔子整日形影不离。
天边的晚霞一点点退去了光彩,吟秋恰在这时奉了两碗冰糖炖燕窝过来。我端了一碗放在赵明徽面前,他微微皱了一下眉,我知道,他惯不喜欢吃这样甜的东西。
我拿起自己那碗,用勺子挑了挑:「这燕窝是宜妃娘娘送的,臣妾熬了一下午呢,陛下要不要尝尝?」
赵明徽嫌弃地拒绝了我:「你自己先用吧,我一会再吃。」
我悠悠然然地将燕窝送进了嘴里,不一会,碗就见了底。我依旧与赵明徽说笑着,安静地享受从鬓边拂过的徐徐晚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燕窝里的东西就开始发作了。
疼痛一寸一寸在我腹中绞了起来,喉咙中漫出丝丝腥甜,我一大口血呕了出来,溅在胸前的衣襟上,淋淋漓漓。
赵明徽扶住我,大声吼道:「宣太医,赶紧宣太医!」
他的眉眼在我面前渐渐模糊,他额头上渗出了汗,捧着我的脸不住地说道:「茵儿,不能睡,千万不能睡啊!」
我的神思一点点昏聩,似乎有水草缠住了我的脚,拽着我拉向黑暗无边的潭底。我有些愧疚,赵明徽对不起啊,又让你担心了。但我自己知道,这次我不会有事的,毒药的剂量我控制得很好,只是身上会吃些苦头,只要救治得及时,不会伤及性命。
可是,冥冥之中哪里又不太对。这燕窝明明是入了肠胃的,但怎么……怎么小腹也痛得那么钻心剜骨呢。
完全失去意识前,我听见吟秋哭着喊:「陛下,娘娘……娘娘流血了……」
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自己的床上,鼻息间萦绕的尽是清苦的药香。屏风上映着一个人的剪影,如雕如琢,他似乎正在写着些什么东西。
我的身子不听使唤,只能咳了咳,弄出些声响。
赵明徽听见声音,立刻放下笔走了进来。他坐到床边,把我的手包在他的手掌中,那双一直以来温如暖玉的手,却前所未有地冰冷。
「感觉好些了吗?」
我摇了摇头:「有点想吐。」
声音缥缈得仿佛不是我自己发出来的。
他抱我坐起来,轻轻抚着我的背说:「要是恶心,就尽管吐出来吧。」
我抱着痰盂呕了半天,可除了几口酸水,什么都吐不出来。
赵明徽替我擦了嘴,让忍冬把痰盂拿走,然后从吟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