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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纸,说话声音很闷:“你有病吧。”
温岁指了指他的鼻子:“你有病。”
而且病得还不轻。
温岁听人说陆穿堂重感冒但不愿意治,老夫人请来的医院主任给他上门问诊,直接拎着条板凳把他砸了出去。
温岁说完奉上感冒灵,被一把夺走扬手丢出很远。
温岁看了眼,再回头对上陆穿堂晦暗不明的眼睛。
“你在打什么主意?”陆穿堂沉沉的说。
“我跑不掉。”温岁说:“经过青城的事我发现,只要你不愿意放过我,不管我去哪,最后的下场都是一个,再被抓回来丢进陆家,被陆家应酬的时候拿出去送人。”
温岁掀眼皮看了眼陆穿堂,手背后敛眉低声说:“我想给自己找个庇护。”
“什么庇护?”
“不被送给禽兽。”
温岁声音很低:“能被送个差不多的人。”
陆穿堂沉默。
温岁:“我在青城遇到江晟前过得其实不好,脑子笨,那些话术怎么都学不会,也不会看人脸色,别人一个月上手,我挣扎了三个月才上手转正拿到第一笔工资。我住过员工宿舍,后来员工宿舍不够住,我还住过地下室,跟了江晟才算过回了从前的好日子,由奢入俭很难,我不想再折腾着跑了,想以后找个差不多的就这样吧。”
温岁抬眼:“我说明白了吗?”
说明白了,但是这不是温岁。
温岁脊梁骨比谁都硬,哪这么容易被搓平,更不要提恨他厌他憎他。
陆穿堂敛眉越过门槛,低头。
看温岁也低头,手指伸出抬起她的下巴。
温岁黑白分明的眼睛映入陆穿堂眼帘。
陆穿堂拧了眉。
因为看不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