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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几秒后，脑海中突然响起了莫杰的警告。
她松开了手。
裴迟觉得她很异常，捏了捏她的脸，也没问缘由便开始笑着哄她。
“我们阿栀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垮着脸都不漂亮了。和我说说，看我能不能替你分忧？”
姜南栀心拧成一团。
她要如何开口对裴迟说那些话……
根本无法言说……
想着，她手机响了起来。
姜南栀走到一旁接起电话。
她还没出声，莫杰酷冷的声音像把刀子般插进了她的耳腔。
“姜南栀，你在墨迹什么？我只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五分钟后，你要是没让裴迟对你死心，你知道后果！”
电话挂断，姜南栀强压涌动的情绪，转身冷然走到了裴迟面前。
“裴迟，莫杰发给你的照片，你看到了？”
“看到了。你难道是因为照片的事情不开心？”裴迟忽然一笑：“阿栀，那照片一看就是假的，我不会在意。”
“不是假的。”姜南栀声音渐冷，一气呵成：“裴迟，我不想骗你，昨晚我和莫杰睡了……”
裴迟脸上乍露诧色，嘴角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没说话，静静地盯着她的双眼。
姜南栀直视他，语调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裴迟，这次回国我突然就想通了，和你在一起要面临太多未知，你连自身都难保又怎么保护我？”
“裴迟，我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你看你现在结了婚，也不再是邦孟衡的一把手，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我和你在一起图什么？”
“莫杰喜欢我，你也知道。我以为他对我的新鲜感已经过去，但没想到他现在依然对我穷追不舍。感动只在一瞬间，他昨晚来找我了，干柴烈火没忍住，所以我就和他睡了。”
“不过，他也真狠啊，我没想到他会把我和他的私密照片发给你。现在你也看到了，我和他在一起了，那我就趁现在和你说清楚，裴迟，我们到此为止吧。”
裴迟喉间一哽，瞳孔里已然没了光。
空如黑洞。
他拉过她的手攥在掌心，声音哑得不像他：“阿栀，莫杰逼你了对吗？”
“没有。”姜南栀抽回手，剜着他的心：“裴迟，我觉得你现在已经配不上我了。”
裴迟眼眶湿红、稀疏破碎：“阿栀，这都是你的心里话？”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