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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一个有心躲藏的人，实在是太难。
即便能找到，也费时费力。
若是外祖父真的被敌所困，营救之事刻不容缓，这事她既已知晓，就不能寄望于旁人去救。
无论信上所说是真是假，赵羲姮都要亲自去一趟边关，确认外祖父是否安好。
她伸手示意把侍剑把信拿回来。
后者满脸着急，但是还是折了回来，将信交还与她。
赵羲姮把信放到火烛上点燃了，烧成灰烬，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想把事情往好的方向，或许这封信只是谁写来耍人玩的。
但赵家满门英烈惨死的战报还逐字逐句映在她脑海中。
这一次，赵羲姮真的赌不起。
她沉声吩咐道：“侍剑，去备一匹快马，还有干粮和盘缠。”
侍剑为难道：“可……老将军说过不许姑娘再去边关，不许你沾染半点跟战场相关的事。而且姑娘，你已经嫁人了，你现在不仅是赵家的十姑娘，更是镇北王府的少夫人，没有哪个夫家会允许新妇上战场，哪怕镇北王再敬重咱们老将军，也不可能让你去的。”
赵羲姮道：“你只管去办，其余的事，我自会与卫澧说。”
“是。”侍剑应声照办去了。
赵羲姮独自一人站在偌大祠堂里，方才卫澧对着母亲牌位喊岳母大人，一直说话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可惜不管卫澧演的有多真。
假的就是假的。
她闭目，听门外疾风骤雨，忆起七岁那年。
也是这样一个雨天，慕老夫人说头疼怎么都睡不着，逼赵羲姮在祠堂跪了两天两夜，不给吃不给喝，她那时候身子骨弱，发了高热也没知道，恍惚间都看到阿娘来接她了。
是赵四年少顽皮，仗着轻功好翻墙入侯府，来见素未谋面的小表妹。
他想做第一个见到小表妹的人，找遍了朱楼绣阁都找不见人，却意外听见侯府下人说二小姐又被老夫人罚去跪祠堂了，这才找到侯府祠堂去，把蜷缩在蒲团上的小姑娘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当日，一支穿云箭在临阳侯府上空炸开。
时隔数年才回京一次赵老将军带兵围了临阳侯府，赵羲姮的四个舅舅、九个哥哥打进侯府，跟慕家人撕破脸，将她带回了赵家。
那一天之后，她就从侯府没人疼的小可怜，成了赵家如珠似宝的十姑娘。
赵老将军走哪把她带哪，舅舅舅母把她当做亲生女儿一般疼爱，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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