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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使馆,特殊通道办了签证,“今晚入境,黄局已经在缅北。”
这时,一辆红旗轿车泊在李宅大门,“蔷薇!”林团长和骆淮康跨入后院,“柏文出事了?”
骆淮康七十三岁了,鬓角斑白,这些年两场大病,有一场下了病危,阮颜和小珍珠跪在ICU门口大哭,才哭一半,骆淮康去了普通病房,阮颜懵了,小珍珠是实诚女孩儿,挣脱妈妈追着爷爷哭。。。沈承瀚私下一提这茬儿,夸阮颜母女:颜妹妹和长孙女受宠,换了瑾哥儿迫不及待哭丧,淮康和韵宁同志不把他打尿裤了?
一句话,损了卧龙凤雏。
李韵宁晓得骆淮康是北方人,习惯了北方气候,陪他搬回骆宅,疗养了八个月。
清明节,骆淮康辗转寻了叶宅的老保姆,打听阮菱花的陵园,得知她独葬在西郊,没有和叶嘉良合葬,碑文是‘阮菱花之墓,子叶柏文’。
叶柏南认祖归宗,姓骆了,她体谅骆淮康的难处,遗言叮嘱叶柏文:不刻长子。
李韵宁脾气是跋扈,如今也七十岁了,四十年前的恩怨纠葛,终究是淡了,骆淮康扫墓祭拜阮菱花母子,她没拦,装不知情。
骆家人不去,那座城市,无人记得叶家人了。
荒草萋萋。
李韵宁亦是不忍。
那天,悄悄尾随骆淮康上山,叶柏南的墓前有一个女人在烧纸。
叫阿梅。
敲诈勒索罪判了刑,刚释放。
骆淮康问她,她坦白是人间天堂的女人。
自古,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一炷香,一盆纸钱,一颗叶柏南爱吃的石榴,天下之大,唯有阿梅。
李韵宁的心结,蓦地解开了。
世间的孽,花开花落自有时。
。。。。。。
“是出事了。”骆瑾昱沉得住气,稳得住大局,“我安排妥帖了,您放心。”
“你去缅北!”林团长勃然大怒,“缅北是龙潭虎穴,你一个姑娘——”
林蔷薇猛地一撞墙,额头一霎肿了,“我一个老女人,有什么忌讳的,您同意吗?”
“你。。。”林团长拗不赢女儿,屈服了,“好好好,我同意,你别撞了。”
骆淮康引着林团长去北厢房,林蔷薇匆匆离开。
“你鞋子呢。”骆瑾昱一低头,发现阮颜赤脚踩在羊毛毯上。
她佝偻脚趾,全是细细碎碎的硌痕,“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