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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灼心下一紧,微微拎起衣摆,疾步进殿,推开屋门,其时已经黄昏,屋内没有烛火,满室寂寂。
“宝宝儿。。。”
傅灼低声唤着,点燃了烛火,照亮了室内,却见满室深灰,唯一的色彩是鱼缸里鹅头红金鱼,却没有了宋书瑜的痕迹,可明明,明明上午他还在这里同她欢好,如今又只剩他一人。五天不够啊。
可她是旁人妻子,他不可以继续了。继续下去,不可收拾,他知晓少主觊觎人妻传出去名声恶臭,他出冷宫有母仇,也需要除掉当年害自己的人,他很小心的处处避嫌,但周夫人是那个他不能自控的例外。
今晚没有人会摸他膝盖的骨骼的裂隙,也没有人抚摸他丑陋的疤痕了,或给他针灸膝盖了。
他不懂自己,但五天不够,哪怕她不是完璧,是有夫之妇,他。。。除了不甘心,便是浓重的占有欲,而没有嫌弃之意。他不愿意承认还爱着,他不会爱着曾经抛弃自己的女人的。
傅灼推开衣柜,衣柜里只余剩他的衣物,不见了她粉粉嫩嫩的小衣服,他走去窗畔,床上也已经换了新的床单被褥,没了宋书瑜的余温,枕上有她遗落的一根发丝,他收起这根发丝和昨夜剪下那缕发丝一起放在腰间袋子里。
他去了厨房,去了隔壁通房,甚至去了隔间恭桶那边,四处没有宋书瑜的痕迹,他婉如流浪。
傅灼走回桌畔,在那张和宋书瑜欢好过的大椅上坐下,便见桌上静静躺着那条他亲手戴在她颈项里的项链,她只带走了她的东西,而留下了他送给她的东西。
他将那条项链攥在手中,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他拿出宋书瑜那缕发丝,她根本不要身外物,她也没有讨要名分,她并不贪慕虚荣的对不对,她只是来履行交易的,他眼睛模糊了。
她走了,对么。
傅灼突然间满眼荒芜,
春茗进来奉茶,“殿下,吃茶。”
傅灼将茶接过,搁在桌上,“宋氏几时走的?”
“殿下,夫人她。。。她午后走的。那时所有人都关注着妃子,大家都以为周夫人是坏人,是夫人害妃子此生失去做母亲的资格的。夫人也很自责,愧疚,无地自处,您让夫人回避,夫人好生难堪,就默默的背起细软走了。”春茗说,“夫人把项链留下,只背着那个被您藏起后被夫人找见的包袱孤孤单单的离开了。”
傅灼垂下眸子,眼中有潋滟水迹,突然情绪不能自抑,“你叫车把她送去燕府的吗?”
“没有,夫人不让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