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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怎么做好一个母亲。
长公主总是,为心爱的人,像一个傻瓜,也像一个战士。
阿莺比手画脚,指一指她的肚子,再指一指自己脸上的笑容,她叫长公主多笑一笑,孩子才会高兴。
长公主就总是自己一个人坐在桃树下,望着院子上方窄小的蓝天静静地笑。
或许,她是想到她的孩子快乐地笑,或者,是想到她孩子的父亲幸福地笑。
阿莺在季临渊没注意的时候,偷偷向长公主使了个眼色,指了指药,摇摇手。
长公主脸色变了,只不过一瞬间,她不可以叫季临渊发现,她也不可以拖累哑巴姑娘阿莺。
季临渊亲自把碗端过来给她,他平静地哄她,「沈嘉懿,趁热喝了。」
长公主指尖冰凉,她接过来,望着那幽深的黑汤,上面落着她恐惧的神情。
还没喝,她就觉得她的腹部隐隐作痛。
或许,是她的孩子在求救。
长公主滚了滚喉头,冲季临渊露出一个笑容,「太烫了,我过会儿再喝,好吗?」
季临渊望着她的笑容,静了静,他把堕胎药端过去吹凉。
长公主慢腾腾地站起来,她手上的铐解了,可脚上的还锁着,她只能慢慢走到窗边,虽然镣铐是很精细的,甚至还雕了花,可镣铐就是镣铐,走起来,总是很拖累的。
她伏在窗边,有一藤野花坠下来,她掐了一把,别到发鬓上,她转过身来,望着季临渊,温柔地笑着问他,「临渊,我好看吗?」
季临渊忽然就呆在原地了。
临渊,多久没听见了,这样温柔的呼唤。
他仍端着药,悄声说:「好看。」
她抿着唇笑,然后低头抚了抚自己的小腹,轻声说:「我能不能不喝药,太苦了。」
季临渊沉着眼,他思索了很久。
她等了很久,窗边的日光流淌在她雪白的手臂上,可是一点温度都感受不到。
季临渊下定决心了,他走过来,把她抱回去,他温声说:「乖,喝了,就好了。」
他骗她是安胎药。
他们之间,已经有很多意外了。
这个意外,他要亲自掐灭。
他要亲自喂她,碗沿贴在她的唇上。
长公主轻轻翘起唇,说:「我自己来。」
她捧住了碗,然后,狠狠地往墙壁上掷去。
飞溅的汤药,有些溅到他们的衣裳上,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