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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做梦!
她想来谢凌也不会为难她,毕竟在他眼里她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
见姑娘合眼不语,春绿便不再勉强。
收拾完,带上沓书贴,主仆三人便一同前往谢凌的庭兰居。
庭兰居的外院种了很多绿玉君,满眼翠色,绿荫如盖,很衬君子风骨。走近些,便见迎面竖着道影壁,细看便知影壁上是丹顶鹤,据说是这位嫡长孙刚出生时,已仙逝的谢老太爷请匠师重金打造的。
而进了里院,便见布局和家什都错落有致,庭兰居的奴仆在其间秩序井然地走动着,行走间绝不发出任何声响,见大公子院里头的下人皆气质不凡,震惊到了春绿和抱玉。
据说,庭兰居里的仆从个个都是识文断字的,两个丫鬟在阮凝玉身后对视了一眼,暗暗叹然。
在一个长随的领路下,阮凝玉很快来到了男人在庭兰居的书房。
她对走来的这一路几乎是烂熟于心,于是面色厌恶,离那个男人的气息越近,她就更想转身就走。
到书房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进去。
只是没有想到这一进,见到的不只有谢凌,还有谢易墨和文菁菁这对姐妹花。
文菁菁是来陪谢易墨交罚写的字帖的,见到她过来,抿唇乖巧一笑,“阮妹妹。”
而谢易墨也友善不起来,想到阮凝玉半月前是如何害她同样受罚的,她到现在屁股还在痛,于是现在见到她,简直恨不得手撕了她!
但想到那位凛若冰霜的男人还在屋里,谢易墨打了个寒颤,又安分了。
坐在书桌前的谢凌这时放下了湖笔,朝着门口的阮凝玉看了过去。
距离祠堂那日,她跟他还是第一次见面。
那晚痛苦又羞耻的记忆一时扑面而来。
而男人还是冷然若仙,不为外物所动,阮凝玉就想杀了他。
她僵硬地扯动脸,唤了声,“表哥。”
便将那字贴递了过去。
而这时文菁菁却凑了过来,看见这字,捂住了嘴巴。
“阮妹妹,你的字迹,怎么连垂髫小儿都不如!”
谢易墨也看了过来,噗嗤一笑,旋即高傲地抬下巴,“字跟王八在爬一样,阮凝玉你真是越活越过去了,要不给你报个童子班重新去学学琴棋书画吧!”
文菁菁此时又对谢凌道:“表哥,阮妹妹肯定不是故意的,只是妹妹年少家中遭了变故,才没有好好练字的,不能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