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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裤腿都卷到膝盖上，全方位给贺菁展示：“没有吧，小爷我腿上毛都没少一根儿。”
那倒也是，要真被子弹燎一下子，保证以后长不出腿毛来。
贺菁大方一笑，起身道：“回头给你包大红包。”
两人都当刚才的事儿是开玩笑，谁都没放在心上。
齐承铣还跟她打岔：“你怀疑我还不如怀疑那个小辫子纪司寒，那家伙出现的莫名其妙的，你到底怎么认识的？”
贺菁打马虎眼：“纪司寒的事儿有点复杂，我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等以后有机会去佛洛里，我再找他说清楚。”
医院。
傅斯年已经醒了，因为身上的伤，医生严厉勒令他不许在乱动，坐起来也不行，不然就要强制制服他。
后脑陷在厚重的枕头里，傅斯年不能抬头也不能低头，就只能直挺挺的躺着，左手拿着玫瑰木雕在眼前缓缓转动，就那么打发时间。
这玫瑰木雕原本的样子是被贺菁钉了颗钉子的木块，是傅斯年做成玫瑰的样子，本来是原木色的，现在被他的血浸过，倒真成了干枯玫瑰了。
挺好的。
病房门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不知道是来查房换药的护士，还是例行检查的医生，傅斯年不能随便乱动，就只能用眼角余光看人。
贺菁的脸从他的视线上方凑过来，笑话他：“这会儿乖了？”
傅斯年呼吸一滞，他已经忘了贺菁有多久没对他这样笑过了。
四年还是六年？
四年吧，临水山那会儿她笑的还很开心，就是他没亲眼看到。
预感到贺菁要跟他说什么，傅斯年就压不住笑：“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坏，说我要是敢动就给我打镇定剂，这帮学医的真是不好招惹。”
见贺菁拉着陪护椅坐下，傅斯年下意识偏头，贺菁道：“不是说不让你动吗？”
“你靠过来点，”傅斯年轻声道：“不然我看不见你。”
贺菁抿唇，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往前挪了挪。
真奇怪，明明都那么熟悉了，怎么反而又像刚谈那会儿一样，觉得紧张起来了。
傅斯年看着低垂着眼的贺菁，她今天穿着浅粉紫色毛衣和杏色针织裤，微卷的长发别在耳后，低头的时候长发就会从颈侧垂下，温婉柔软。
两人都没说话，傅斯年先开口的：“这块木头你还认识吗？”
他举着手里的木雕玫瑰。
木头她不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