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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傅斯年病着,让贺菁在楼下睡的,所以算起来,从纪司寒照片那事儿起,两人就没正经儿见面过。
贺菁担心傅斯年会小心眼再提那事儿,所以看到他时才会走神儿。
好在傅斯年面色平和,可能病懵了,反应还有点慢。
贺菁将做好的疙瘩汤盛出来凉着,傅斯年就倚着厨房门也不走,带点怨气道:“我就知道你会做饭。”
贺菁脸上一燥,知道傅斯年肯定想起她当初为了不做饭,故意把手切破的事儿。
她给自己找补:“别的不会,下面条煮粥这种简单的,多少会一点。”
她跟母亲在出租屋混日子时就是这么一顿顿清汤寡水混过来的,再复杂一点的菜她是真不会。
“那肚包肉呢?”
贺菁:“什么肚包肉?”
“你在齐家做的那次,齐老爷子说你做的味道跟御香坊的不相上下。”
贺菁无语:“那是齐家保姆做的。”
她懒得理会傅斯年的小心眼,把做好的疙瘩汤先给陈姨送了一碗,然后给狗添狗粮,给猫添猫粮,转悠了一圈实在没什么可动手的了,才回到餐桌上。
傅斯年坐在餐桌前眼睛跟着贺菁转:“有我的饭吗?”
人一旦有隔阂就会格外放大自尊心,贺菁把狗喂了,猫喂了,唯独没搭理傅斯年。
就像两口子吵架,一个关在房间里赌气绝食,另一个做了饭又不愿意拉下脸去叫人吃饭。
都指望着对方先主动给台阶。
现在傅斯年主动递梯子,贺菁自然会顺着梯子往下下。
她从厨房端出两碗疙瘩汤,跟打发人似的往傅斯年面前一推:“刚好剩了一碗,便宜你了。”
贺菁假装自然的低头自顾自吃饭,其实根本不敢看傅斯年什么反应。
傅斯年是除贺滢和她母亲之外,第一个吃她做的饭的人。
贺菁心里也别扭,明明说好跟傅斯年一刀两断的,这倒好给人做起饭来了,真烦。
傅斯年用勺子撩起疙瘩汤,看着色泽鲜亮的汤面,眸中暗流涌动。
她会做的为什么偏偏是疙瘩汤?
她为什么逗狗的时候叫的是他的名字而不是纪司寒呢?
为什么他吃了她给的药,却什么都没发生呢?
傅斯年心口破的大洞好像被什么堵住了,风停了。
饭后傅斯年洗的碗,他说一直躺着浑身累,就想活动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