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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傅斯年的路,但她还是有点理解他的,他和她不一样,他身上背着他父亲的命,人命的重量或轻或重,他父亲的死是他们傅家永远的噩梦,所以为了报仇他们做出什么样的举动都有可能。
贺菁不是圣人,她理解傅斯年,但也做不到以德报怨。
这种感觉就像傅斯年先把她推下井,又放绳子下来把她救上来。
然后她上来第一件事就是站在傅斯年背后,伸手也把他推进井里。
然后现在的局面就是,傅斯年摔在井底向她伸手求救,而贺菁趴在井口看着他,却不知道该不该给他扔绳子。
不扔绳子他死,好像罪不至此。
扔绳子,谁能保证他不会恼羞成怒,再把她推进井里?
贺菁想了一夜都没想出解决方案,只清楚一点,她和傅斯年彼此之间已经造成了信任危机。
两个没有安全感的人组合在一起,就跟危房一样,早晚得塌。
傅斯年第二天都没醒,还发烧了。
贺菁把陈姨叫上来,两人合力才将傅斯年扶到床上躺着。
期间陈姨一直埋怨贺菁,说她昨晚就该叫她上来帮忙,她让先生在地上睡了一夜,能不着凉吗?
贺菁想说地毯那么厚,别墅又有恒温温控,况且她昨晚有给他盖被子,话到嘴边了她又没说。
陈姨忙活完道:“我先去找点药,顺便煮点粥,你给先生把衣服换了,这么睡多难受。”
说真的,有时候贺菁觉得陈姨啰嗦的像傅斯年的妈。
可她一点也不觉得烦,反而觉得这才像家。
家?
这个字从脑子里冒出来时把贺菁吓到了。
心烦意乱的给傅斯年把衣服脱了换上睡袍后,贺菁也累得不轻。
护工可不是个好干的活,几年前在临水山照顾他时比现在复杂多了,她硬是没觉得累。
现在也不知道是爱意退了,还是身体弱了,少了许多干劲儿。
人一累就想躺着摆烂,什么查幕后黑手,找纪司寒答疑解惑啊,都被抛到了脑后。
没多久陈姨送上来粥和小菜,贺菁吃不习惯,还嫌弃陈姨要么是手艺变差了,要么就是敷衍她,就只给傅斯年做好吃的。
陈姨怼她:“你怎么不说是你口味被先生养刁了?”
贺菁又是一怔,反应过来好像是这个理,随后心里又隐隐升起恐慌。
万一她习惯了这种生活,习惯了傅斯年的投喂,以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