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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一?
贺菁知道他在想什么。
傅斯年是个非常拧巴的人,他有精神洁癖,要求纯洁双向的感情,执着一生一世一双人。
以前那么大的仇,闹得那么凶,也没能让他把身心交出去。
他这样要求自己,当然也想这样要求她,所以知道她感情史如此丰富,且他不是第一个,估计他心里要怄死了吧?
贺菁毫不内疚,她本来就是故意的,最好傅斯年能恼羞成怒,一气之下把她扔下车,和她一刀两断。
傅斯年抬眸睨着她,半晌咬牙切齿的嗤笑一声:“初恋又怎么样?就算你睡过他,我也是在你身边最久的那个!”
贺菁一怔,见鬼了一样。
傅斯年仍忿忿:“你为他偷过户口本吗?为他翻窗跳过楼吗?他愿意让你坐上位吗?你也拼死救过他吗?你和他才见过几面,你跟我处了几年!他凭什么跟我比!他拿什么跟我比!”
傅斯年一句一句,质问贺菁,也告诉自己,纪司寒跟他没法比!
贺菁爱的是他傅斯年!
贺菁完全怔住了,好半天后才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傅斯年,你一直都这么自欺欺人吗?你可真会心理建设。”
贺菁此刻才看出来,原来傅斯年这么会自己PUA自己。
像一盆冷水泼到头上,傅斯年的亢奋被浇了个透心凉。
自欺欺人吗?
是,他嫉妒。
他嫉妒萤火虫,他嫉妒纪司寒!
从此刻起,他最不想见到的物种就是萤火虫和纪司寒!
傅斯年的手插在头发里,往后捋,烦躁!
他轻易的就被勾起怒火,贺菁却那么冷静,这让傅斯年心理失衡。
她为什么不在乎?
他在吃醋!他在嫉妒!她看不到吗!
傅斯年忍了再忍,可情绪像被纪司寒三个字冲开了水闸,汹涌的洪水撞塌大坝,让理智溃不成军。
实木小桌被掀翻,写满人名的纸被翻倒的桌子压在下面,偏偏纪司寒的名字明晃晃的露在外面,刺激着傅斯年的神经。
傅斯年锁住贺菁的两只手腕,不管唇上刚结痂的伤口,再次吻住贺菁。
仿佛只有在占有她时,才能证明她是属于他的!
没有婚姻效力的约束,一拍两散何其简单!
留不住,管不了,没资格,没名分!
他就是自欺欺人!自欺欺人的恨她,自欺欺人的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