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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放了一颗。
“你吃什么呢？”
突然的声音，让傅斯年一怔，他偏头道：“糖。”
真的？
贺菁不信，伸手：“我也要吃。”
傅斯年好笑，翻过手，将一粒白色糖丸放在她手心。
指尖碰触到手心上的感觉有点痒痒的。
贺菁将糖丸放入口中，确实是甜的。
傅斯年笑眯眯的：“等康复之后，我们做朋友吧。”
贺菁只吃糖，不应声。
如傅斯年所说，他真的寸步不离的守着贺菁，就连上厕所，做检查，他都要亲力亲为的跟着。
但人又不是铁打的，总有累倒的时候。
傅斯年趴在贺菁床上睡着了。
然后又做了个梦，梦里又是手术室，几名带着口罩的医生围在无影灯边，手里拿着锋利的手术刀……
“贺菁！”傅斯年猛地惊醒，目光惊惶的四处寻找，最后和还好好坐在床上的贺菁对视，他的呼吸依旧不能平复。
他颤抖着手指，将贺菁的手握进手心里，才感觉到踏实。
贺菁静静的看着他，看着他满头的冷汗，惊惧的表情，颤抖的手，就知道他又梦到她上手术台了。
这两天，只要傅斯年一睡着，几乎都是惊醒的。
过了片刻，傅斯年大概是觉得，贺菁不喜欢被他靠的太近，于是松开握着她的手，转身拿水喝。
动作间两人之间的金色细链哗啦作响。
放下水杯，傅斯年坐回床边，哄贺菁：“早点睡吧。”
贺菁的手术安排在明天早上。
方云占和一批医学教授一起就贺菁的病情，预演了各种可能发生的意外以及应对措施。
可即使如此，方云占也只能把成功率提到75%。
越临近天亮，傅斯年压力越大。
“贺菁，我心慌……”
傅斯年喃声说了这一句，就没再打扰贺菁。
他以为自己会彻夜难眠，没想到喝了那杯水后，他会睡过去。
水里被贺菁加了安眠药。
安眠药是贺菁白天时，闹着身体痛，问医生开的。
只是药她没吃，留给傅斯年了。
“害怕的时候就蒙在被子里睡一觉，睡着了就不怕了。”贺菁定定的看着他，然后挪开目光，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纸笔，趴在小桌子写字。
“走之前给你写封信，以后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