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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仍想说服贺菁:“我们当初一起学经济学时,沉没成本不参与重大决策的话你都忘了?”
贺菁没忘。
她对傅斯年曾经的付出就是沉没成本,她需要抛弃曾经的付出,再去做决策。
可重大决策是为了将来做选择,她已经没有未来了,她不用做选择。
“嘭!”
孟飞鸿和贺菁同时往前一扑。
后面有车在撞孟飞鸿的车。
但因为力度不够大,也只造成了轻微的晃动便停止了。
孟飞鸿重新调整状态,又将油门踩得更低,在川流不息的车辆中不停穿梭。
贺菁再次跪在后座上,趴在后玻璃上看追在后面的车。
孟飞鸿的后玻璃上贴着隐私防窥膜,外面看不到里面,里面看外面也黑蒙蒙的。
可贺菁还是隔着那茶黑的雾色,看到后面车子里脸色阴沉的傅斯年。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开车时不像孟飞鸿那样紧迫,因为他根本不怕出事。
贺菁不敢和傅斯年横着干就是因为,他有一种平静的疯感。
他可以做出任何出格的事,并不计后果。
就像三年前,他也是这样追着贺霖图,直到把贺霖图的车逼到去撞钢筋车。
哪怕那时贺菁也在贺霖图车上,哪怕他明知道一旦出事,贺菁会死的千疮百孔,他也还是那么做了。
贺菁的手抠着座椅,隔着防窥玻璃和傅斯年遥遥对视着。
她知道傅斯年看不到她的位置。
所以她更想看到傅斯年逼她上绝路时是什么表情。
但显然,多年的商战历练,已经让傅斯年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贺菁并没有在他脸上看到她想看到的表情。
蓦的,傅斯年的视线看过来,贺菁猛地和他目光相对,心里一紧。
隔着防窥玻璃,傅斯年当然看不到贺菁,只是他有种被人盯着窥视的直觉。
但很快,他就挪开了目光,视线瞥向自己搭在中控台上的手腕上。
他手腕上被玻璃割出来的伤本来已经凝结了,不过刚才开车太用力,导致血痂再次挣开,此刻手腕上沁出的血已经将方巾染得斑驳。
不过傅斯年并没有去管它,他抬眸看向前方孟飞鸿的车,下颌线阴郁的收紧。
孟飞鸿以为他能带贺菁跑出去?
做梦。
孟飞鸿的车冲下公路,伴随着浓厚的尘土,他的车开向一片未经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