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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遇上年节需要人情往份打点孝敬的时候,银子更是如流水一般,这副模样再有个三五年,怕是连如今勉强撑起来的尊荣,都维系不住了。
宋挽猜到侯府艰难,却未想到会如此棘手。
江行简道:“近年府里庄子的进项,怎会少了这么多?”
“最出息的庄子同田地,前些年都打点司礼监掌印太监段公公了。”
宋挽说得有几分尴尬。
说来城阳侯府同宋府的关系,这几年实有些微妙,她姑姑乃当今芸妃,正受隆宠。而江行简的嫡姐入宫一年便怀有五皇子,侯爷同江行简边关遇害的消息传回上京后,圣上为弥补城阳侯府,便把江曼从婕妤提为江妃。
早年国力薄弱,圣上立了出身最不堪的二皇子为太子,五岁不到便将他送往邻国为质,十二年质子生涯,待回朝时只剩一具半死不活的躯壳,如今瘫在东宫已有八年,若非这时候褫夺他太子之位会被天下人唾弃,圣上怕是早将他谪为庶人。
大皇子乃皇后嫡出,若无质子一事这太子之位非他莫属,原本他只要熬到太子病故,便可稳坐大宝,怎奈大皇子为人太过不堪,实难当重任。
三皇子乃她姑母所出,刚过了九岁生辰,四皇子早夭,宋家……
宋挽垂眸,翻看账册的手微微一顿。
自古财帛动人心,更何况是无上权力,她不信宋家对那个位置毫无想法,且自她兄长之名便可看出爹爹颇有野心。
宋挽看了江行简一眼,二人又齐齐避开对方视线。
片刻后江行简道:“我知你素习喜静,不耐管这些琐碎之事,只是府中事务总要劳你伤神。”
“至于外头的往来……如今我既已平安归府,便没有继续用外务烦你的道理。”
宋挽道:“谢夫君体恤。”
将几本红皮账册一一找出,宋挽整理妥当交给江行简。
所谓外务,不过是江妃以及五皇子沈千沭相关,她倒也乐得脱手。
二人一时无话,蘅芜却是眼带怒气走了进来:“禀大爷,绣烟阁的林姨娘有事寻您,这会已打发丫鬟来催三五遍了,想来是有什么急事。”
江行简闻言眉心紧蹙,颇有些下不来台,房中人行事无状,他终归面上无光。
“去回林姨娘,就说我同夫人有要事相商。”
蘅芜福身行礼,甩着袖子走了出去。
“既提到林姨娘,我正有事同夫君说。”
宋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