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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洗脑了，导致钟婉觉得他们这种“上流人士”都不会碰垃圾食品。
所以第一次看到贺牧遇吃泡面的时候，钟婉真的惊呆了。
哪怕到现在，已经见过几次了，她还是会唏嘘。
钟婉将自己被任宗明禁止吃垃圾食品的事儿简单跟贺牧遇说了一遍，然后跟了一句：“没想到贺先生还吃得下这些东西。”
贺牧遇：“不然呢。”
钟婉调侃：“我以为贺先生得是从小就吃着黑鱼子酱鹅肝之类的玩意儿长大的。”
贺牧遇：“你是想咒我痛风么。”
钟婉：“……”
贺牧遇：“你被任家洗脑洗得不轻。”
他冷不丁来一句这样的话，钟婉无法反驳，“嗯，应该是。”
贺牧遇：“为什么这么听任宗明的话？”
“因为没办法啊。”钟婉耸耸肩膀，“有把柄在人手里，抢不过斗不过，只能逆来顺受了，贺先生这种光明正大的‘嫡出子’，是不会懂我这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日子有多难混的。”
钟婉的语气听起来还算轻松，玩笑里带着几分自嘲。
说到自己私生女身份时，她的目光都是很坦然的。
早年间钟婉也因为这个身份自卑过，甚至觉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个错误。
她在江南时生活在小镇上，地方小，流言蜚语也多。
钟钰雯作为一个单身母亲，带着两个女儿，背后惹来了不少非议。
钟婉从很小的时候就时不时地会听见别人指指点点，但她从未去问过钟钰雯。
单亲环境长大的孩子大都敏感，钟婉从小就知道钟钰雯的不容易，所以她碰上这种事情都是偷偷和钟綦讨论。
但钟綦也只比钟婉大了不到两岁，她们姐妹两个人对于自己的身份都很迷茫。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钟婉和钟綦在这件事情上都是一起迷茫的。
真正转变观念，好像就是在十三岁那年的夏天。
是因为小北。
夏天镇上有集市，某天傍晚，钟婉跟小北去了集市玩儿。
两人在摊位前买荧光棒的时候，恰好听见了镇上的几个人讨论钟钰雯——
说的话很难听。
“就给人当二奶了，生了两个孩子想上位，结果都是女儿，人家有钱人也不傻，怎么可能认她。”
“那两个孩子长大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上梁不正下梁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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