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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之握紧陈婧没受伤的右手,“医生说给你开了止痛药,加在输液里,一会儿就不疼了。”
陈婧含着泪点头,很乖的样子。
徐牧之这时才想起问她:“我让你在原地先练习站稳走好,你怎么搞的,怎么会撞到滑坡下面的树上?”
“我……”陈婧别开脸,“你知道俞娓不喜欢我,她好像很讨厌我碰到她,那次在车里就是,我只是挽着她,她就凶巴巴地叫我松手……但是我走不稳,害怕嘛,抓她的时候可能用力了点,我没想到她那么排斥我碰她……”
她适时停顿,窥徐牧之脸色。
徐牧之面色铁青,唇线紧抿,气压极低,“所以,她把你的手甩开了,是吗?”
陈婧咬唇,“也不能怪她,我当时太慌了,滑雪杖也没拿好,不然其实不至于滑下去的。”
徐牧之眉心紧皱,“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吧。”
不多时,大概是由于药物作用,陈婧睡着了。
徐牧之并没有离开病房,他一直陪着陈婧,直到傍晚,他从病房里出来,走向护士站。
俞娓坐在走廊里的长椅上,见他出来,立刻站起身。
她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徐牧之目不斜视,同她擦肩而过,就像没有看到她。
俞娓愣在原地,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攥紧。
徐牧之去护士站是为了给陈婧安排特级护理。
一般来说,陈婧这种伤势实在没这个必要,但是徐牧之坚持。
护士站很快安排护士去了陈婧病房。
徐牧之从护士站折回病房门口,又看了一会儿陈婧,转身走过来,这才喊了俞娓一声:“俞娓。”
俞娓心底咯噔一下。
他语气严肃,连名带姓地喊她,以前从未有过。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才说:“我们出去再说。”
说完,他迈开长腿,往医疗中心外面走去。
俞娓跟在后面,心里七上八下。
那会儿在病房门口,徐牧之和陈婧的话,她都听见了。
或许应该当时就冲进病房里和陈婧对峙的,但是当时她脑海一片空白,她甚至不能思考。
她不知道陈婧为什么要那样说,但在这里坐了一阵,她脑子缓慢转动,终于明白了陈婧口中那句“你别怪我”是什么意思。
——这一切都在陈婧的计划之中。
俞娓想明白,遍体生寒。
陈婧是觉得她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