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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玻璃
等了有个5分钟，还是程娜打过去。
“喂？”程娜出声。
电话那头无比安静，这接是接了，不知道谁在听。
程姣凑着耳朵过去，她想拿过电话，程娜也就给她了。
程姣还没说话，喉咙就感觉到瑟，她稳住声线，“爹？娘？你们在吗？”
还是安静，没人回应。
程姣知道有人听，她眼睛也胀胀的，继续说:“爹，娘，对不起，这几年我不孝。”
她喉咙渐渐哽咽，“我这几年干了不少缺德事，让你们心寒了。但我现在现在改了，知道错了。不信你们问姐，她知道。”
程娜接话，“叔叔婶婶，程姣真变好了，她也想你们了，特意要和我一块给你们打个电话，她一个人都不好意思打，怕你们骂她。”
程姣深呼出几口气，电话那头还是安静的，她正准备继续说，突然听见电话那头也有些抽气声。
“娘？”程姣没忍住哭着再喊了句。
“我不是你娘。”电话那头的妇女，说话又冷又坚决。
程姣紧紧握住电话，“以前就说了，你和爹永远都是我家人，养我到20多岁，怎么不是了。”
一个男声传来，有些沧桑，“程姣？你怎么还没改姓？”
程姣听得出这是养父的声音，她赶紧回:“爹！我们以前不是说好了吗，我的姓不用改啊，一辈子姓程！”
这话说完，电话又沉默了会。
大伯娘似乎还在小声的安慰人，程姣也能断断续续听到一些。
程姣继续问:“爹，娘，你们身体还好吗？我知道弟考上大学了，大哥大嫂呢？还好不？”
程姣眼里是含满了泪，她尽管活了几十年新的，但这里的20多年，她也是真真实实过来的。
“你，你还是好好的在那和你男人过日子，把孩子养大，对你亲生父母孝顺些，我们这边，我们这边都挺好，没啥可关心的。”
程姣听程爱国这么撇开关系，她心里一抽一抽的。
“爹，当时说过的，我不是永远是你和娘的女吗？”
冯细连终于再次出声，“姣啊，不一样的，你别联系我们也挺好的，就好好在那过日子吧。”
“娘，是不是怕我再问钱啊？爹，娘，我真知错了，我没想问钱，我就是，就是真想你们了。”程姣眼泪一滴滴落下。
程娜还上手给她擦起眼泪来，对着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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