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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钟后,阿伦去浴室冲了个澡,和凯瑟琳一起来到一楼。虽然酒劲已经差不多过去,但下台阶时头仍然痛得很厉害。柯林医师和基甸·菲尔博士正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聊天。菲尔博士是个粗壮的男子,蓄着一个山羊式的胡子。他双手扶在手杖头上,笑起来双下巴重叠得象弥勒佛似的,花白的头发垂在系有黑缎带的眼镜上。
“早上好!你是海格托大学的康白尔教授吧?”菲尔声音宏亮,如雷鸣,似洪钟。
“啊,阿伦,早晨好!”柯林医师也大声说。
“早上好!对不起,能象平时那样小声讲话吗?”阿伦蚊子似的细声细气地说。
“你说什么呀,我们又没有大声喊叫,碍你什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是的,昨晚酒喝得太多了,现在头还疼着呐!”
“别胡扯了!‘康白尔家命运之酒’是上等的秘造酒,喝那么好的酒还头疼,说明你的头不好。”柯林劈头盖脸地埋怨了一顿。
菲尔听罢柯林的这番诙谐训话,抖动着肥胖的身躯哈哈大笑起来,说:“柯林,应你之邀我愉快地赶来了,昨天到达达农港时天色已晚,只好在那里投宿旅店。今天一早,我在旅店介绍所等出租汽车时,碰到一个从英伯拉勒村乘出租车返回去的男人,有趣的是他不坐着,而是歪歪斜斜地横躺在后座上。人们问他为什么不坐着,他说他臀部被军刀刺伤了,不能坐。柯林,那位新闻记者对你们击剑玩大光其火,哈哈……”
柯林绷着脸一言不发,阿伦象受处罚似的,耸了耸双肩。菲尔博士眼镜后面的两只眼睛咕碌咕碌地转了半天,将阿伦和凯瑟琳作了一番比较,然后说:“我想问一下,你们两个订婚了吗?”
“岂有此理!”凯瑟琳面带怒色严肃地说。
“不管怎么说,你们都要赶快结婚。请读一读今天早晨的《蒂利报》吧?杂谈栏里载文称,海格托大学的年轻教授和哈本顿女子大学的漂亮助教在卧铺的包厢里过一夜。”
“啊,准是那个下流斯旺记者写的。本来说妥不写了,真是个卑鄙的家伙。”凯瑟琳扬起漂亮的眉毛怒气冲冲地说。阿伦则因酒后剧烈的头痛,没有力气发火。
菲尔博士又突然问道:“昨天晚上很晚的时候,你们有没有人到塔顶上去?”——大家都表示没有去。
“嘿,那就怪了。今天早晨我坐着记者坐过的那辆出租车往这里来的路上,司机跟我讲了件奇怪的事。昨天晚上,斯旺在英伯拉勒村找到下榻之处以后,为了找点特殊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