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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程言礼内心的不安，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他低头看向桌子上那一半照片，一个念头赫然浮现脑海。
若曦……不要他了。
她说的不再纠缠，不是以退为进，不是故作姿态，是真的要和他一刀两断，把他一个人撇下。
程老爷子从他身后走来。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和他手上的信。
一双苍老的眼也沉了下去。
他抬手将信抽走，当着程言礼的面打开，看了起来。
许久，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一声长长的叹息。
“也好，也好……”
他拿着信，背着手，没看程言礼，只佝偻着腰背走了出去。
到了门口，他转过身，张了张嘴。
只说：“若曦走了，不回来了。”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快步跑回自己的房间，却发现那里已经被警卫员收拾得一干二净。
他发疯似的四处翻找，把原本整洁的屋子搞得一团糟。
却都没有找到那支栀子花香的护手霜。
若曦走了。
不回来了。
连带着，她告白时送给他的，一直舍不得用的护手霜，也不见了。5
他慌张地叫来警卫员，警卫员却一头雾水：“不是您说，都扔掉吗？”
他说的……
是他说的……
所有的话，都是他说的。
回到宋若曦的卧室。
程言礼心里的某个角落轰然崩塌。
那些他不曾关注的细节浮现脑海，不知从何时起，宋若曦每一次看向他的眼神，都像是告别。
他突然开始后悔，要是上一次，他留下了，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程言礼身形一晃，却还是扶着书桌，拿走了那半张照片。
那是22岁的程言礼。
身边还有宋若曦的程言礼。
而不是他，被撕下来，抛在身后的程言礼。
……
湘南，国防大学。
清晨的阳光洒过庄严的教学楼群，校园里洋溢着严肃又充满活力的气息。
今天是新生报到的日子，校园各处都挂着鲜艳的横幅。
迎宾广场中央，新生报到相处。
宋若曦拖着行李，在一众军绿色的身影中走过，终于看到了“武器系统与弹药工程”专业的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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